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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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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弘晝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 “話雖如此沒錯,但您又不是什麽外人,若按照外頭的算法來算利錢,豈不是生分了”

說著,他又是道: “等等,方才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賣臘貨怎麽了”

“我不偷不搶的,靠自己的本事賺銀子怎麽了”

“我今日就將這話放在這裏,我不光要賣臘貨,還不會靠任何人,定要將這臘貨鋪子開大江南北!”

尋常人聽聞他這番豪言壯語只會覺得好笑。

可皇上卻是面露欣慰,他老人家可是知道弘晝有多聰明的,只要弘晝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功,當即就笑道: “從前你不是常說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嗎人人都覺得商賈身份卑賤,可在朕看來,人皆吃五谷雜糧,生來平等,無高低貴賤之分。”

他老人家對上弘晝那欣喜的眼神,笑道: “這五萬兩銀子借給你不算什麽大事兒,可朕見你這般信心滿滿的樣子,朕便也入股,與你們一起做生意。”

“這五萬兩銀子的本金朕來出,每年分四成的盈利給朕就行了。”

“至於剩下的盈利,你與那個叫鐵柱的自己商量就是了。”

弘晝驚呆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笑出聲來,連聲道好。

這對他來說可是一本萬利的好事,不光不用出銀子,也不用出技術。

皇上卻是瞧出了他那點小心思,笑著道: “經你這麽一提醒,朕才想起來朕還沒做過生意了。”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若是虧本了,朕還是要找你算賬的。”

弘晝連聲稱好,更是由衷道: “皇瑪法,您可真厲害,不光能處理好那麽多公務,永遠都是積極向上的,在您身上,好像從來沒有過什麽年紀該做什麽事兒的定論。”

他下定決心要與皇上好好學習: “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叫您失望的。”

等著他再次出宮時,身上不光揣著皇上送給他的五萬兩銀子,甚至還得了一份禦廚們送給的秘方。

弘晝深知做生意不簡單,臨出宮之前與幾位禦廚套了套近乎,幾位禦廚們知道他要開臘貨鋪子,一個個紛紛將自己下廚多年需要註意的方方面面寫下來給弘晝。

若非弘晝攔著,其中有兩個禦廚恨不得將自己的拿手菜都寫下來。

用他們的話來說,弘晝先是開臘貨店,想必距離酒樓也不遠了,這些方子以後肯定用得上。

但弘晝卻沒答應,因為他知道,這些方子乃是禦廚們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可做不出搶人飯碗的事。

再者說了,能進宮當禦廚的皆有兩下子,每人寫幾點自己做臘貨的心得,定能他們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回去太子府的弘晝是眉開眼笑。

當他將自己要做生意的事情說給四爺聽後,四爺卻笑不出來。

弘晝自知道四爺在想什麽,忙道: “阿瑪您別擔心,我可不會像九叔一樣當奸商的。”

“況且這件事情連皇瑪法都答應了,也入股了,您可不能攔著我。”

四爺又能怎麽辦呢也只能對這件事睜只眼閉只眼。

興高采烈的弘晝很快差小豆子將鐵柱請來。

當鐵柱知曉這件事後更是驚的合不攏嘴,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起來: “弘晝小阿哥,您,您這話可不是誆我的吧還是,還是我在做夢”

老天爺啊,若是鐵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他竟能和當今皇上一起做生意,一個個定要誇他出席了。

弘晝含笑點點頭,道: “自是千真萬確。”

他繼而就與鐵柱商量起做生意的細節來,比如該在何處置辦鋪子,比如該以什麽當作噱頭,又比開業時具體的營業方案,聽的鐵柱是一楞一楞的,更是連連發問: “弘晝小阿哥,您說這鋪子要打出‘大清第一臘貨店’的名頭,是不是太張狂了些”

“弘晝小阿哥,還有這每天限量只賣一百份麻辣香腸,會不會太少了點咱們的價錢定的也不貴,這一百份麻辣香腸大概半個時辰就賣完了!”

“還有還有,不過賣臘貨,怎麽還要設什麽會員制這是啥子意思”

弘晝耐著性子與他解釋一個個問題,所說所做不過想將鋪子做大做強,最後是笑著道: “凡事皆有門道,咱們雖只是賣臘貨,但有皇瑪法加入進來,咱們賣的哪是普通臘貨不爭當天下第一實在對不起皇瑪法!”

“做生意說簡單也簡單,可說難也難,可不是有好手藝就能行的,如今京城不知道有多少老字號,賣臘貨的也不少,得讓咱們的臘貨獨樹一幟,甚至讓他們吃起來引以為榮才是……”

鐵柱聽的是雲裏霧裏。

咋滴,吃一節他灌的麻辣香腸就能高人一等啦

但他來京城之後卻聽不少人都說過的,說是弘晝小阿哥聰明過人,這弘晝小阿哥說的話一準沒錯!

到了最後,他更是聽見弘晝認真道: “這五萬兩銀子的本金是皇瑪法出的,他占四成盈利,你出技術,你也該占四成盈利,至於我嘛,雖說我不出錢不出力,但我也是出了主意的,我就占兩成盈利吧。”

經過幾次與鐵柱打交道,他發現鐵柱是個很老實本分的人。

可現實社會就是太過於老實本分的人往往不太友好,要不然,鐵柱也不會幾次沒在四川開鋪子沒開起來,好不容易想著來京城開鋪子,提前打點一二,不送銀錢寶貝,卻送臘貨,這等事傳出去,可是能把人的大牙都笑掉。

本分老實的鐵柱一聽這話連忙道: “不成,不成,弘晝小阿哥,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您占四成銀子的利潤吧我,我只要兩成就夠了!”

弘晝笑著道: “不該我賺的銀子我不會賺的,我派人在京城打聽過來,我收兩成銀子的盈利是正好。”

說著,他更是道: “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咱們也別為了這三瓜兩棗爭來爭去的,有這心思,還不如想想如何將咱們的鋪子做大做強,這樣咱們分得銀子豈不就更多了”

鐵柱聽的是連連點頭。

但弘晝也知道,做生意之事並不簡單,先要鐵柱稍安勿躁,要小豆子每日閑來無事就去街上轉悠,不光去各個鋪子買臘貨,這各大酒樓飯館裏的臘貨也得嘗一嘗,若有小豆子覺得好的,則買回來給他與鐵柱嘗一嘗。

至於鋪面,他則不需要小豆子操心,因為一早他就瞄準好了一個絕佳的位置。

那就是當初的天香樓。

天香樓最開始被改成了鬥蟋蟀的地方,後來因弘晝與年羹堯兒子一事傳入到皇上耳朵裏,皇上不過當眾略說了幾句當今八旗子弟不求上進,很快一眾勳貴世家,大臣皆勒令不準叫家中孩子再去鬥蟋蟀。

一來二去的,這鬥蟋堂就垮了。

有天香樓的珠玉在前,弘晝覺得想將自己的臘貨鋪子開起來,這是gg都不用做了。

小豆子聽聞這話時嚇得是磕磕巴巴,道: “阿哥,您可知道買下天香樓要多少銀子嗎只怕皇上給的五萬兩銀子要折進去一半了。”

弘晝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接下來的日子裏,小豆子就一日接一日往外跑。

而富察·容月在胎相穩固後,很快就將自己有孕的好消息告訴了眾人。

太子府上下是高興不已。

四爺盼了孫輩已盼了許久,縱然他早已放棄了弘時,卻仍在弘時與董鄂氏成親後盼了許久。

如今用四爺的話來說,富察·容月這一胎不管是兒還是女,太子府上下都喜歡。

甚至因這個緣由,四爺賞了不少好東西給了富察·容月,這等殊榮,可是太子府上下何人都沒有過的。

弘晝知曉這事兒時正坐在弘歷院子裏,如今正值春日,他們兄弟兩個正陪著富察·容月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他沒好氣道: “阿瑪可真是偏心,他還從未對咱們兄弟這麽好過了。”

“人人都說阿瑪寵愛故去的年額娘,可這等賞賜,就連從前年額娘在世時也沒有過的。”

說著,他更是忍不住嘀咕道: “原先我時常聽人說起什麽‘隔輩親’,如今這話可真是不假。”

“前幾日阿瑪前去看額娘時還說起嫂嫂這一胎來,聽阿瑪話裏話外的意思巴不得嫂嫂肚子裏懷的是個小侄女。”

時下人人重男輕女,他擔心富察·容月因沒生出兒子來郁郁寡歡。

當然,他這話也沒說錯,四爺的確是如此說的,當然四爺的原話是——還是女兒好,若富察氏生出個弘晝一樣的兒子來,只怕咱們府上會更加亂套的。

弘晝更是沒想過因為他的出現,好些人家裏都不盼著兒子出生了。

女兒多好啊,香香軟軟,聽話懂事,若誰家有個弘晝這樣的小霸王,一家老小都別想過好日子!

富察·容月面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人只有在仿徨無助時才會憂心憂慮,但對如今的富察·容月來說,自己這小日子過的是悠哉樂哉,心情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了。

她笑道: “這一胎是男是女我倒是無所謂,只要肚子裏的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了。”

弘晝與弘歷兄弟兩人齊齊點頭。

他們三人正商量著該給這孩子取做什麽名字時,小成子就進來通傳道: “……李側福晉求見。”

三人面上皆露出幾分嫌棄的神色來。

他們簡直不知該如何說李側福晉,當日她進宮侍奉德妃娘娘是盡心盡力,在德妃娘娘彌留之際委婉提出想德妃娘娘下令將弘時接回來的話。

結果是顯而易見,慘遭德妃娘娘拒絕。

有道是恨屋及烏,德妃娘娘不喜歡四爺,所以連帶著李側福晉做什麽也都是錯,聽聞這話只冷冷丟下一句——本宮雖是老四的額娘,可本宮與他之間的關系你也是知道的,自不好插手你們府中之事。

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就將李側福晉給搪塞過去了。

李側福晉卻是不死心,想找準時間再在德妃娘娘跟前說上一說的,誰知道沒兩日德妃娘娘就去世了。

李側福晉可真是欲哭無淚。

好在四爺想著她侍奉德妃娘娘有功,便免了她的禁足。

這可給了李側福晉可乘之機,這些日子的李側福晉就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逢人就說請他們幫著在四爺跟前美言幾句。

如今剛有了身孕的富察·容月自成了首當其沖的人選,在李側福晉看來,富察·容月乃是新婦,又出身名門,定不好拒絕自己的請求。

富察·容月是苦不堪言。

當即弘晝就站起身來: “有些話嫂嫂不好說,我去說。”

“李額娘向來是這般性子,你若都對她和顏悅色,她只會愈發蹬鼻子上臉的。”

他覺得富察·容月當務之急是該以養胎為主。

弘晝前去正廳時,李側福晉看到是他,卻是神色一黯。

弘晝卻是笑瞇瞇打起招呼來: “李額娘,您來了。”

李側福晉這些日子是愈顯蒼老,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和故去的德妃娘娘站在一起,甚至比德妃娘娘還要顯年紀。

李側福晉皺眉道: “你怎麽來了容月了”

她做賊心虛道: “我聽說容月有孕了,所以來看看她。”

“這婦人剛有身孕,總得多註意些才是。”

弘晝面上是笑容依舊,只道: “那我可要替哥哥和嫂嫂謝謝您了,早些年裏您可是不愛管這些閑事的,如今您年紀大了,卻關愛起小輩來。”

說著,他更是道: “不過啊,皇瑪法給嫂嫂撥了兩個老道的嬤嬤專門來照顧嫂嫂。”

“再不濟還有鈕祜祿額娘在,這些事情就不勞李額娘操心了。”

“先前您照顧了德瑪嬤那麽久,該好好休息才是。”

這話說的李側福晉臉上是白一陣紅一陣的。

按理說弘晝這話本是無任何問題,可關鍵就在於她做賊心虛,只覺得弘晝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她,一開口就是沒好氣道: “這事兒與你有什麽關系”

她知道自己每次碰上弘晝都討不了好,也懶得與弘晝糾纏,站起身就要往後院走: “我有話要與容月說,我進去找她去!”

誰知李側福晉剛站起身來,就被門口的小豆子與小成子攔住了。

她看向弘晝,勃然大怒道: “你這是要做什麽”

弘晝雖不喜歡李側福晉,卻想著這人是長輩,先禮後兵,如今見她還是一如往年不知悔改,便也絲毫不客氣: “這話該我問李額娘才是,您到底要做什麽”

“如今嫂嫂有了身孕,阿瑪與哥哥不知道多稀罕這個孩子,您如今不過仗著嫂嫂是新婦,臉皮薄,所以想要嫂嫂在阿瑪跟前替三哥美言幾句吧”

他見李側福晉面色訕訕,知道自己這話又沒說錯,便道: “李額娘,您跟在阿瑪身邊這麽多年,按理說阿瑪的性子您應該很清楚,他認準了的事兒是不會回頭的。”

“您越是如此上蹦下跳的想要阿瑪將三哥接回來,阿瑪就越不會這樣做。”

“您又何必惹阿瑪不喜歡了”

“今日該說的都說了,該勸的我也都勸了,若是您還要纏著嫂嫂不放,那我就只能將這件事告訴阿瑪。”

“到了那時候,不光阿瑪厭棄三哥,說不準對您也厭棄上了。”

李側福晉雖不聰明,但也不傻。

若她真是個傻的,就會親自求到四爺跟前。

她囁嚅一陣,可到了最後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回去之後她就狠狠大哭了一場,為自己哭,為過繼到老八膝下的弘時哭,為年紀輕輕就沒了的懷恪郡主哭……

弘晝卻對李側福晉不大放心,還派小瓶子多留意李側福晉那邊的動靜。

當他從小瓶子口中知曉李側福晉是日也哭夜也哭一事後,沈默著沒有說話。

小瓶子雖少言寡語,卻是個心細如塵之人,低聲道: “阿哥,李側福晉還是怪可憐的,從前咱們府中除了福晉就是她最為尊貴,如今一兒一女卻都不在身邊……”

弘晝忍不住搖搖頭道: “人人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在我看來,可憐之人才是必有可恨之處。”

“就像你方才說的,李額娘身份尊貴,她那樣好的一手棋,卻是被她自己下成了這個樣子。”

他一點都不覺得李側福晉可憐,甚至想著等弘歷與富察·容月的孩子出生後,不管是男是女,自己這個當叔叔的要對著他嚴加管教才行。

弘晝的思緒飄的極遠極遠。

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可真是忙啊,忙著盯著李側福晉那邊是否有什麽動靜,忙著留意老八與老十四有什麽動靜,忙著與鐵柱一起開鋪子做生意……忙的他覺得自己都瘦了。

這一日,弘晝洗臉時看到銅盆中倒影,忍不住道: “嬤嬤,您說我是不是瘦了”

“我發現我這眼睛好像又長大了。”

他知道人生下來眼睛有多大,就一直會是多大,根本不會長大的。

所以,定然是他瘦了。

正帶著小太監們擺飯的瓜爾佳嬤嬤微微頷首應是。

她老人家看是的清楚明白,雖說弘晝與弘歷只相差三個月,但比起老成的弘歷來,弘晝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可自打開春後,弘晝的下巴就一日日變尖了起來,個子也長高了不少,這幾年因弘晝醉心騎射的緣故,膚色並不白皙,而是帶著一種健康的氣息。

偏偏他又愛笑,一笑就露出整齊白亮的牙齒,惹得一眾小丫鬟是有事沒事兒就往他們院子門口湊。

就算瓜爾佳嬤嬤見多識廣,卻也不得不承認弘晝是京城中少有的美男子。

也正是因此,即便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紀,即便四爺幾次詢問她老人家可要回鄉養老,卻都遭到了她老人家的拒絕。

呵,若是自己回家了。

那弘晝豈不成了唐僧進了盤絲洞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他了!

她決心好生守著弘晝,莫要叫那些小賤蹄子們如願了。

弘晝卻是半點不知道瓜爾佳嬤嬤的想法,只微微嘆了口氣道: “看樣子最近的我實在太辛苦了,得好好補一補才是。”

“阿瑪也是的,給哥哥院子裏增設了小廚房,為何偏偏漏下我”

“我與哥哥都是他的兒子,他怎麽能這樣厚此薄彼”

“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娶媳婦,只是現在不娶而已,這院子裏早晚都是要加個小廚房的……”

他今日是難得清閑,便想著去給四爺請請安,順便再次與四爺商討商討這小廚房的事兒。

雖說做生意一事他從未想過要仗勢欺人,可京城中仗勢欺人的人卻不在少數,以後多少得有需要麻煩四爺出馬的時候。

如今已至春日。

弘晝又向來好動,懼熱得很,所以早早就褪去了夾襖,整個人穿上了春裳,愈發顯得他俊朗挺拔。

他所到之處,一個個小丫鬟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一個個到了私下更是議論紛紛。

有人說想尋摸門路調到弘晝身邊伺候,畢竟弘晝性子極好且又出手大方。

有人說如今弘晝也到了娶妻的年紀,就算正在孝中,四爺也該為他尋摸兩個教人事的丫鬟。

甚至還有人大言不慚地說若是能侍奉弘晝,即便沒有名分也是願意的。

……

弘晝雖聰明,可人生在世,人人都不完美,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

他在男女之事上就遲鈍很的。

當然他並不是這樣覺得的。

他一路興高采烈來到了外院書房,四爺正在皺眉與戴鐸說著什麽。

他進去時,正好聽見四爺對戴鐸道: “……我知道了,你繼續派人盯著老十四的動向吧。”

“若真有什麽風吹草動,定要及時稟報於我。”

戴鐸應了聲連忙下去了。

弘晝只覺得來得早還真不如來得巧,好奇道: “阿瑪,八叔和十四叔怎麽了他們會謀反嗎”

如今的四爺雖有心想要培養這兩個兒子,卻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便拿起一旁的折子看了起來,漫不經心道: “這件事與你有什麽關系你安心忙你的事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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